盐铁会议召开的背后:西汉社会生产力发展,昭
公元前81年的盐铁会议,是中国经济历史上的大事件。因为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通过官方的形式对国有经济的发展与布局,通过国家意志力的表现所展开的经济放权与财富集中争议的研究会议。
之所以称为“盐铁会议”,是因为在这次会议之后,执政大臣霍光在汉昭帝的授意下展开颇有汉初黄老无为气息的与民休息政策,取消了国家酒类专卖和部分地区的铁器专卖,使得官营国有经济有所收缩,民间经济资本得到了一部分的放权。
国有经济是国家财政的政要组成部分,自古以来是任何体制国家的经济命脉。那么汉武帝打造的亚洲王朝霸主为何要改弦更张,主张回到带有汉初经济凋敝色彩的无为而治时期呢?
经济决定政治,政治对经济的发展带有反总用。盐铁会议的召开是特定历史下的产物,而改弦更张看似回到过去,带有时光倒退经济回流的印象,但实则是从民间到中央的一次经济对政治的真实反馈与调整。盐铁会议以及其所形成的办法,即是对西汉王朝从下到上的利益调整。
当汉武帝的丰功伟绩载入西汉王朝的历史之后,在汉昭帝刘弗陵和汉宣帝刘询时代,东汉帝国进入了另一个稳定阶段。历史上把这个时期与“文景之治”并称,史称“昭宣之治”或“昭宣中兴”。
国家政策的改弦更张不是一蹴而就的,必然会受到来自民间潜移默化的影响。
西汉帝国在武帝连年的对外征伐之后没有步入落入“盛极而衰”的发展陷阱以及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的旋涡,反而从客观上从相对时期内的低谷重新登上亚洲王朝的巅峰,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昭宣时期,国家放弃了耗资巨大的对外战争的路线,使得国家财政以及租赋税收得到了较大的解渴和控制。
随着社会经济从战时经济逐步恢复到和平经济水平,这一时期社会生产力也得到了极大的进步。
昭宣时期,耕牛逐渐普及,许多地方用牛力来代替人力获得了更高的收成。农业家赵过通过改进犁的构造,大力推广代田法,使得一头牛可以拉三个犁头,从而大幅度提高了精耕细的产量和耕种的效率。人们也因此对于铁制农具和随着生活品的进步,小农日益增长的享乐物质需求大增。
由于小农经济需求的多元化,各地需要不同品种和规格的农业工具。在汉初,这些需求都可以通过民间散布的自由市场来满足。但制铁业国有化之后,铁器的种类反而大大减少,明显不利于生产。并且一旦政府把某个行业收归国有,那么这个行业的产品就会立刻涨价,失去了供求关系对于价格的调控机制。
崇尚自由经济的人们在昭宣新气象的鼓舞下,期待皇帝能够做出根本性的变革,彻底回归文景时期,将武帝建立的国有集中式的经济体系废除掉。虽然汉武帝罢黜百家,但昭宣时期的西汉王朝距离先秦时期并不遥远,小农者仍然认为政府不应该参与具体的经济运行,而是恢复到小政府无为的状态中去,凭借市场经济的自由调节调整市场的供求关系,促进民间市场的繁荣。
但是由于作为武帝时期伴随着战时经济政策的配套,国家对于盐铁烟酒工业的垄断也一直持续下来,因此使得市场的自然调节无法完全自由得恢复到文景时期在黄老思想下完全放任的市场繁荣。
在汉初的文景时期,在国家黄老无为而治的政策思想下,中央与地方官员并不插手经济运营。而汉武帝为了集中社会财富以发动对于匈奴的大规模战争,委任中央官员以私人身份到地方涉足商业。而自武帝晚年实行卖官政策之后,官员的商业利益和商人的政治利益日趋融合。
因此在当前社会的惯性条件下,地方监督商业的中央官员由于政策惯性的使然自身无法从商业活动中退出来。这就与民间对于经济放权的客观要求形成了尖锐的矛盾与对立。
另外从帝国统治者的个人素质而言,汉昭帝和汉宣帝是汉朝历史上比较注重节俭的皇帝,在昭宣两朝,朝廷舍弃了奢华宫室的建造工程和大规模的礼仪活动,为皇室的内帑资库节省了了大量的支出。